2017年10月2日 星期一

[memo]貝塞爾‧范德寇《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無論創傷發生在十年前或四十年前,我的病患都無法將戰時的經驗跟此時的生活連結起來。讓他們如此痛苦的事件,卻也成為他們唯一的意義源頭,他們只在重新經歷創傷往事時,才感覺真正活著。」
 
—頁027。


「然而身邊有人,並不代表有社會支持,關鍵在於相互性:真正被身旁的人聽到與看見,感覺自己被放在某個人的腦中和心上。我們需要感受到由內而生的安全感,肉體才能冷靜下來、痊癒和成長。任何醫師都無法開出友誼和愛的處方,這些是既複雜又不易獲得的能力。如果一個宴會上全都是陌生人,你不需創傷就會覺得不自在、甚至恐慌,但創傷會讓你覺得跟全世界格格不入。」
  
—頁088。


「或許我們的研究最重要的發現是:帶著與創傷有關的一切去回憶創傷,並非像布雷爾和佛洛伊德於一九八三年所宣稱的,就能夠解決創傷。我們的研究並不支持『語言可以代替行動』這種觀點。參加我們這項研究的大多數受創者可以述說連貫的故事,也經歷相關的痛苦,但還是被無法忍受的影像和身體感受糾纏。當代對暴露療法(認知行為治療的一種)的研究結果也同樣令人失望:治療結束三個月後,多數病患仍持續出現嚴重的創傷後壓力症症狀。接下來我會提到,找出字句來描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以帶來改變,但未必能讓情境再現消失,也未必能提升專注力、引發積極參與生活的動力,或對失望和受傷不再過度敏感。」
 
—頁209-210。


「創傷把人困住,讓人一直用不變的過去來詮釋現在。你在一個架構中重新創造出的場景或許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也或許不是,但它是你內在世界的表徵:你的內在地圖,以及你一直依循的隱形規則。」

-頁329。


「我們的能動感-感覺自己能掌控的程度,是由我們與身體和身體節律之間的關係來定義:我們的清醒與睡眠,以及我們如何進食、坐下和走路,這些都畫出我們每日生活的輪廓。為了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必須活在自己的身體內,也就是能夠充分的呼吸、能夠接近內在感受。解離則相反,種情形是「離開身體」,讓自我消失。憂鬱也與能動感相反,是消沈地躺在提供被動娛樂的螢幕前。表演就是一種用身體在生活中就定位的經驗。」

-頁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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