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31日 星期五

2013年5月26日 星期日

藍色?莫札特?


東京物語

一般人說小津的電影是反思的,看完會越想越多,因為它的底層有一個結構,這才是他的重點。譬如《東京物語》基本上是戰後整個日本的變化。人們的工作形態變了,子女進入都市工作,離父母遠了,所以父母在某一個時間要去看一下這些小孩,也不是小孩們不孝順。小津呈現的其實很簡單,但是看完之後你就是會感覺很難過。在現代社會的情景之下,你感覺到父母和小孩之間關係的扭曲和變化,光是這些還不足,裡面還有他們戰死的兒子和寡居的媳婦,這個媳婦就和子女之間產生一種對比,其實很複雜,但是表面上是很單純的故事,所有的思考都在後面。它不是直接的戲劇性,不像西方的電影。看西方的電影,看到最後都會直接告訴你是什麼,比如虛榮,人最難抵抗的就是虛榮,比物質欲望還可怕。西方的電影是戲劇性強烈到這個地步,是白的,看完你就直接可以感受。東方的電影,小津的電影不是這樣,你一定要懂,否則一片糊涂,也不會深邃地去想。
-侯孝賢,《候孝賢電影講座》

2013年5月23日 星期四

後見之明

劉老師的演講結束、進入提問的時候,我拿下眼鏡、用衣服擦拭....卻沒想到右邊的鏡片順勢掉了下來,與眼鏡架分了家。一時之間,世界變得模糊,而我也變得有些不安。

2013年5月20日 星期一

學術工作與靈感

晚近,年輕人的圈子裡流傳著一種說法,即學問不過是數學計算上的問題,在實驗室或統計歸檔系統中即可生產出來,和「在工廠裡」製造產品沒有兩樣。而從事這種計算,只需要冷靜的頭腦,可以不要「心和靈魂」。我們首先要指出,這種論調對工廠或實驗室裡作業的情形一無所知。在這兩種地方,工作人員的腦子裡都必須有一些想法、而且必須是正確無誤的想法,他才能夠用這些想法成就有價值的東西。這種靈感不能強求;它和冷冰冰的計算毫無關係。當然,計算本身也一項不可或缺的先決的條件。舉例而言,沒有哪一位社會學家,即使是年事已高的學者,會自認為已經了不起到可以不做成千上萬、瑣瑣碎碎計算工作的地步;這些計算有的一次得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想得到點結果,你絕不能放心大膽地把工作交給技術助理全權處理,即使最後得到結果,經常只有微乎其微的重要性。但是如果你對於計算的方向,以及在計算過程中對於浮現的單項結果所代表的意義毫無「概念」,那麼即使這微不足道的結果,也不可得。在正常情況下,這種「靈感」唯有經過辛勤工作之後,才會湧現;當然也並非一逕如此。
-Max Weber,〈學術作為一種志業〉,頁12-13 。

2013年5月16日 星期四

不自然的完美...失去心的永恆...

首先是心的問題。你跟我說這街裡沒有戰爭沒有憎恨也沒有慾望。那很了不起沒錯。我要是還有力氣甚至還想鼓掌讚美呢。不過所謂沒有戰爭沒有憎恨沒有慾望也就是指沒有相反的東西。那就是喜悅、至福、愛情。正因為有絕望、有幻滅、有悲哀,才能夠產生喜悅樂趣。沒有絕望的至福是不存在的。那就是我所說的「自然」。其次當然還有愛情。你所說的圖書館女孩也是這樣。也許你真的愛她。但那種心情卻到不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呢?因為她沒有心這東西。沒有心的人只不過是會走路的幻影而已。你說得到這樣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你所追求的就是這種永遠的生嗎?你自己也想成為那樣的幻影嗎?如果我死在這裡,那麼你也會變成他們的伙伴永遠無法離開這個街喲。
-村上春樹,《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垂死的影子》

2013年5月15日 星期三

學術工作的意義

學術工作和一個進步的過程不可分離;而在藝術的領域中,沒有進步這回事,至少不同於學術上所說的進步。我們不能說,一個時代的藝術作品,因為這個時代採用了新的技巧方法,甚或新的透視法則,就比那沒有採用這些方法與法則的藝術品,具有更高的藝術價值--只要後者的形式,充分表現了它所欲表達的題材,也就是說,對於題材的選擇與處理,即使未使用這些新的方法與條件,也能充分掌握住藝術性。一件真正「完滿」的作品,永遠不會被別的作品超越,它永遠不會過時。欣賞者對其意義的鑑賞各有不同;但從藝術的角度觀之,人們永遠不能說,這樣一件作品,會被另一件同樣真正「完滿」的作品「超越」。在學術園地裡,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我們所成就的,在十、二十、五十年內就會過時。這是學術研究必須面對的命運,或者說,這正是學術工作的意義。文化的其他領域,也受制於同樣的情況,但是學術工作在一種十分特殊的意思下之下,意思就是新「問題」的提出;學術工作要求被「超越」,要求過時。任何有志獻身學術工作的人,都必須接受這項事實。學術研究,若由於本身所帶有的藝術性,能夠提供人們的「滿足」,當然可以流傳;或是作為一種訓練方法,也可以有持久的重要性。然而就學術本身的觀點來說,我再重複一遍,將來總有一天,我們都會被別人超越;這不僅是我們共同的命運,更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Max Weber,〈學術作為一種志業〉

2013年5月14日 星期二

大學生與大學

建築系的學弟朗讀〈學生與大學〉開頭一段文字,為今日讀書會畫下句點:
對於一個初次離家,踏上通識教育征程的少年來說,今日的一流院校會給他怎樣的印象?他有四年的自由時光去發現自己-他處於一個過度的空間,前有被他拋在身後的知識荒漠,後有學士學位之後等著他的不可避免的可怕的專業訓練。在這短短的四年中,他必須了解在他所熟悉的小天地之外,還有一個大世界,他要體驗它帶來的興奮,從中汲取足夠的營養,為他注定要穿越知識荒漠的旅程做好諸備。換句話說,只要他希望擁有更高尚的生活,他就必須這樣做。假如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當他能夠成自己所希望的人,當他有機會審視各種選擇,不僅僅是時下存在的或職業提供的東西,還有作為名副其實的人所能得到的東西,這就會是一段迷人的歲月。對一個美國人來說,這一段歲月的重要性再怎樣估計都不過分。這是他接觸文明的唯一機會(布盧姆,《美國精神的封閉》,頁287)。

2013年5月13日 星期一

只欠東風

開張一週,有別以往的角落漸漸形成。桌上添上桌布,添上花,添上裝飾用的燈,後邊的書架除去了不必要的玻璃片,然後漸漸有書本進駐。視覺上不曉得是否知性,但至少頗有別開生面的樣貌。

2013年5月6日 星期一

2013年5月3日 星期五

進駐習齋

本週開始在習齋當班,正好都遇上了涼爽的天氣,把兩邊的窗打開,風便自由地穿進穿出。

2013年5月2日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