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9日 星期一

2014個人電影回顧:印象十大


今年大概是我這輩子活到現在看過最多電影的一年-不分類型、不論新舊、大量觀賞的瘋狂程度,是以前的我無法預期想像的。回想起來,最初只是在研究所時善用圖書館的片藏資源而培養出的興趣,沒想到在過去混亂一年之中,居然大爆發-不務正業地「看電影」,看得都快要取代正業(好吧,正業說來也不正到哪去)。應該特別說明的是這樣的看電影生活主要得力於台中角落莎士比亞老師的英國電影沙龍、ㄇㄇㄙ志工電影時間、高雄三餘書店地殼下影社每週四的電影時間以及強大的朋友輕小說(如果憑著我自己的能力,大概也沒法看得這麼跨類型、跨時代)。真的感謝他們,讓那麼多美好的電影陪我度過了這多事不安的一年。

2014年12月27日 星期六

聖誕角落電影四連發

回台中過聖誕,三天看了四部片:亨利詹姆斯 的《金色情挑》,阿莫多瓦的《顫抖的慾望》和《高跟鞋》,以及拉斯馮提爾的《性愛成癮的女人》。

2014年12月23日 星期二

淡季的海島

從澎湖回來,拿出前些日子買下沒機會讀的《遠方的鼓聲》。讀到關於達斯佩察島的記述,覺得彷彿在寫冬日澎湖。尤其是寫氣候的部分:

2014年12月21日 星期日

頤和園Summer Palace

1989年的激情滲入他們血之中,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那種衝動是那個時代的政治,也是他們內心的情感。

2014年12月20日 星期六

美學環境,還是時間、立場?

很長時間以來,對電影基本美學評價一直在參照西方視覺美學體系,它主要是由西方繪畫系統延伸而來,然後發展到照相術的出現,按照西方的這樣一種美學慣性,看待八十年代末的中國美學景觀,可能你會覺得完全沒有美感,我們在選景的時候,有一句話老說就是「美學環境相當不好」,而這所謂的「不好」實際上是以西方美學標準作參照的,而我們正是要尋找這樣一種「不好」,我想說這的不好也是美的,為甚麼不是呢?我們就是依照這樣一種美學思想去建立《頤和園》的視覺系統。有意思的是在這系統中還存在一個真的西方景觀,就是柏林,而當我在柏林跟我的德國美術Dorothee V. Bodelshwingh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沒有任何障礙,她完全理解,因為柏林也是一個所謂美學環境不太好的地方,在那裏你會看到意識形態差異所造成的混雜景觀,而這種混雜很像八十年代末的中國,同樣的在圖門,在武漢,在重慶,你都會看到這樣一種混雜,今天的我們還沿用美學這個詞,但是早已經是指一個更寬泛的,更不穩定的範疇,到影片結尾時,也就是到了二○○○年之後,你會發現有「和諧一致」的:加油站那場戲,人們穿著的服裝是統一的,高速公路是規範的,城市的那個色彩,建築的方式,漸漸趨於搭配或者說匹配。你不太清楚是因為看得時間長了,還是本身就匹配。有時候你會覺得根本沒有甚麼美學問題,而是時間和立場的問題。
-婁燁,〈婁燁訪談:遵循藝術的自我限制〉,收錄於歐陽江河編,《中國獨立電影訪談錄》,頁109-111。

2014年12月18日 星期四

記憶拼圖MEMENTO

與大部分的人一樣,對諾蘭的片子有印象是從「黑暗騎士三部曲」與《全面啟動》開始的。那時沒看過很多電影,對電影沒什麼特別想法,就是一般感受的好看與否作為標準,而蝙蝠俠系列的《黑暗騎士》與《全面啟動》是那時候看的片子中給我留下很非常好看印象的兩部。《全面啟動》之後,諾蘭的《黑暗騎士:黎明升起》與最近的《星際效應》,我也都進戲院觀賞,雖然覺得很難超越前面兩部作品,但卻很喜歡諾蘭電影裡的世界以及他透過電影企圖傳達的東西。

2014年12月17日 星期三

馬公六日行

1.
冬天的澎湖是冷清的,對剛從台北南下的媽咪和我來說更是如此。這次沒有借機車,六天我們兩都靠著兩條腿在不算大的馬公市區遊走,所以特別可以感受到冬日澎湖風大無人的景況。好像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就聽到老媽說:「怎麼都沒有人哪?」我原回她:「是平日麻...而且風這麼大,沒有人想出來啦」(其實那天是週五,照城市常態說應是最熱鬧的一晚),可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假日氣溫回暖且風也變溫和一些,路上依然沒什麼人...。

2014年12月11日 星期四

關於「喜歡的影片」

前幾天在電影沙龍一直離題,從原本討論的詹姆斯·艾弗利(James Ivory)跳到李安、楊德昌的電影。在跑題的混亂中,快速地與莎士比亞老師分享了喜歡的影片以及喜歡的原因。南下的路上想著差異的內容,覺得好像把自己「偏好」想得更清楚一些。早上想說整理一下,「偏好」大概有以下一些特質:

2014年12月8日 星期一

「給予」

田壯壯:回過去說八十年代的東西,為什麼那麼渴望去想清楚一些東西,想鬧明白生存的意義和價值。八十年代積存了很多很多問題,到了九十年代,這些東西慢慢在心裏發酵;在化合過程當中,突然間就明白了。我記不住任何電影的內容和台詞,但有一句台詞很打動我,就是《悲慘世界》裏冉.阿讓偷了神父的銀器跑了,被警察抓回來,警察對神父說他拿了你的東西,神父說這是我送給他的,就把冉.阿讓給放了。然後神父對冉.阿讓說了一句話,說我們到這個世界上來,應該是給予。到現在我都覺得「給予」是我們做人應該信奉的原則。我覺得,在一個基本的原則上,人生道路上,不能夠放棄自己信奉和喜歡的東西。這個潛意識一直在心裏。
-查建英,《八十年代訪談錄》(牛津版),頁435。

2014年12月6日 星期六

真正的屬靈

耶穌在提比哩亞海邊問彼得:「約翰的兒子西門,你愛我嗎?」祂沒有再多說些甚麼話--祂已經說夠了。你愛我嗎?你是否願意讓我的愛觸摸你的軟弱,釋放你得自由,施予你能力?自此以後,彼得惟一擁有的能力是耶穌對他的愛。他說了又說,一再複述自己不忠實的故事,並且述說耶穌是怎樣觸動他的心。當彼得宣告恩典的福音時,他袒露自己的弱點,以此闡述上帝的大能。這正是改變羅馬人的信仰的那股大能,而這股大能會改變我們的生命。要是周遭的人看到基督的愛觸及我們,他們也會改變自己的信仰。
衣衫襤褸者的教會需要加入抹大拉的馬利亞和彼得的行列,見證基督教的,不僅是法規,且是充滿恩典的奧祕;在本質上,它不是愛的哲學,而是戀愛的關係;它不是緊握雙拳,謹守規定,而是張開雙手,接受禮物。
多年前,著名的福音派神學家薛華(Francis Schaeffer)寫道:「真正的屬靈是:每時每刻都靠耶穌基督的恩典而活。」這本書所呈現的內容沒有絲毫的獨創性,只不過詮釋薛華這句話而已。誠如魯益師喜歡說的一句話:「人需要更多提醒,而不是教導。」
- 曼寧(Brennan Manning),《衣衫襤褸的福音(The Ragamuffin Gospel)》,頁244。

辛波絲卡


我們幸運極了
不確知
自己生活在什麼樣的世界。

一個人將得活
好長好長的時間,
鐵定比世界本身
還要久

得認識其他的世界,
就算只是做個比較。
得超脱凡俗人世--

它真正會的
只是礙事
和惹麻煩。

為了研究,
為了大畫面
和明確的結論,
一個人將得超越
那萬物奔竄、廻旋其中的時間。

照那樣看來,
一個人不妨告別
小事件和細節。

計數週末以外的日子
將無可避免被視為
無意義之舉;

把信投進郵筒,
愚蠢少年的衝動;

「不准踐踏草地」的告示,
精神錯亂的症狀。

-辛波絲卡Wislawa Szymborska,《辛波絲卡詩集》(陳黎.張芬齡譯本),頁186-188。

2014年12月4日 星期四

工作週記

1.半戶外空間受天氣影響甚大。這麼一波寒流就冷得幾乎要倒店。不過,隔壁大哥說再冷一陣子,大家習慣了就又都會跑出來逛了。我同意他的想法,但降溫的時候,剛好又是月初,真的讓人身寒心也寒啊。

2014年12月3日 星期三

對話與傾聽

河合:因為「對話」是我的職業,所以,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了。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被訓練如何去「傾聽」。先「傾聽」然後進行對話。一般人總以自己所說的話為優先,就這點而言兩者是不同的。
在親子之間的對話當中,身為父母的最常犯的錯誤,就是當孩子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懂得如何成為一個好的聽眾。舉例來說,孩子開口說一句「今天有考試。」當父母的馬上就會說「考得如何?」。或者小孩說「今天去親戚家玩」,當父母的則馬上接上「玩得很開心吧?」這樣的話。但是,當父母的很可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孩子或許是半哭著回家。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對話孩子們就會失去信心,他可能只是低下頭,一句「嗯」就結束了這段對話。你問他「好不不好玩?」他就「嗯」一聲。你跟他說「以後還想不想再去?」他就也是一聲「嗯」。這雖然也是對話,卻只是大人單方面地說這說那,孩子則只是應一聲「嗯」而已。這樣的例子非常常見呢。
吉本:那麼,這樣的情形,在某種程度上,是不是可以藉由像是訓練之類行為加以改善呢?
河合:應該是可以的。我們因為受過了訓練,當孩子說「今天去親戚家玩」我只會應聲回答「噢」,不預設立場,然後等待後續的可能發展。
- 河合隼雄、吉本芭娜娜,《原來如此的對話》,頁213-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