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3日 星期五

瞭解一個人

一個人,要完全瞭解另外一個人,到底有沒有可能?也就是說,你為了要瞭解一個人,花了很長的時間,不斷地認真努力,那結果我們到底能夠接近那對象的本質到什麼程度呢?我們對於我們深信非常想知道的對方,其實真的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村上春樹,《發條鳥年代記.第一部.鵲賊篇

2013年8月22日 星期四

總鋪師

昨日姐姐南下,我們趁著颱風的風雨還沒來到高雄的午後,去看了最近正紅的喜劇片《總鋪師》。姐姐之前在台北電影節時看過一次特映,她非常推薦,覺得這部片是她看過台灣拍的喜劇中最好看的一部,但特映的片長較短,有一些地方可能被剪了,所以這回才和我一起再看一次院線。

2013年8月16日 星期五

變化

這種新的感情並沒有使我發生什麼變化,並沒使我感到幸福,並不像那夢想的那樣大徹大悟,而是像我對兒子的感情那樣。也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地方,是信仰或者不是信仰--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這種感情卻不知不覺痛苦地出現在我身上,並且牢固地扎根在我心裡。
我依舊會對車夫伊凡發脾氣,依舊會不得體地發表意見,依舊會在我心靈最奧秘的地方同別人隔著一道鴻溝,甚至同我的妻子也不例外,依舊會因自己恐懼而責備她,並因此感到後悔,我的智慧依舊無法理解,我為什麼要禱告,但我依舊會禱告--不過,現在我的生活,我的整個生活,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每分鐘不但不會像以前那樣空虛,而且我有權使生活具有明確的善的涵義!
-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下)》,頁1028-2029。

2013年8月14日 星期三

悄悄守候

我們準備小心地悄悄守候,看著那預兆不要被其他企圖所妨害,而能順利在早晨的新太陽光中花時間慢慢膨脹起來。夜終於破曉,黎明剛剛來臨。到下一次黑暗來訪之前,還有時間。
-村上春樹,《黑夜之後》,頁230。


2013年8月9日 星期五

應該回家

累。但想到我應該是全家最不累的那一個,「累」的感覺似乎也就淡了下去。從高雄北上,一直聽著音樂發著呆,沒有睡著,卻仍讓身子好好休息。腦中想起老爸期待我回家的話,心裡居然默默地也認同了他。

2013年8月7日 星期三

海邊的卡夫卡

第二次拿起《海邊的卡夫卡》,順暢地從頭讀到尾,沒有一點滯礙地讀完,自然而然地接受這個故事,彷彿也能多少理解故事各部分要表達的東西。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幾年前,完全無法讀下去、難以接受和理解的東西,現在卻能夠這樣順利地閱讀呢?是因為讀的東西多了、想像力豐富了,還是因為年紀和經歷足夠了呢?無論如何,能夠在這樣的時候,通過十五歲的田村卡夫卡這關,對自己閱讀文學(或說閱讀村上)的能力而言,還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

零碎


2013年8月5日 星期一

遺忘的與無法磨滅的記憶

幾乎一切事情都已經被遺忘了。有關那巨大戰爭的事,有關無法挽回的人生死的事,一切都化為遙遠的過去所發生的事。日常生活支配了我們的心,許多重要的事情,就像冷卻的古老星球般轉到意識之外去了。我們日常有太多不得不考慮的事情,有太多不得不學習的事情。新花樣、新知識、新技術、新語言......但同時,不管經過多少時間,中間發生了什麼,一定有一些東西是忘不了的。有無法磨滅的記憶。有像拱心石一般留在自己心裡的東西。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上)》,頁138。

2013年8月4日 星期日

自由?

我是自由的,我想。閉上眼睛,一直想著自己已經自由的這件事。可是所謂的自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不太能理解。現在我所知道的,只有我是一個人孤伶伶的而已。獨自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土地上。就像遺失了羅盤和地圖的孤獨探險家那樣。這就是自由的意思嗎?我連這個都不太懂。我不再去想這件事了。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上)》,頁62。

2013年8月2日 星期五

文學與電影

文學作品搬上大銀幕大多是一種再創造:翻譯者-除了必須的基本選擇之外-所做的是一項個人的作品,不是一個「配圖者」,而是一個真正的創作者:他從一個文學作品中汲取靈感-其實所有藝術家都是從文化遺產中,汲取他作品的原始材料-但他不考慮在形式上或精神上忠實,而將題材重新思考,即使不是與小說家作品完全不同,也會給它一個很個人的視野。巴拉茲說:「改編者應只是將原著當作一個原始材料,由他自己藝術形式的獨特角度來作考慮,他不需要顧慮它原來的形式。」
-G. Betton,《電影美學》,頁146-147。

2013年8月1日 星期四

奇蹟

前天在清大圖書館看到是枝裕和2011年的作品《奇蹟》,看了一眼簡介,覺得並不十分吸引人,但想說是「是枝裕和」拍的電影,便借了回來。昨晚在角落的暑期沙龍放映這部片,意外(或者其實也不那麼意外)大獲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