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8日 星期四


前些日子新竹室友P給我推薦了一些書(其實是P的貓咪推薦給我,但我畢竟是自P那聽來的,所以還是算P推薦的吧)。最初是柯裕棻的散文,而後是新出版文集的台灣作家言叔夏和丁允恭,再後來(知道我沒讀過什麼華文作家的作品之後)便回頭推薦了些資深作家黃凡、張讓、董啟章和胡晴舫...(總之都是在書店看過但不一定讀過的作家)。

三月多趁著書展,收了柯裕棻的二本散文、言叔夏和丁允恭的新書。兩個月來,交雜讀著媒體、技術相關書籍,終於在這週輪到了丁允恭的《擺》。

《擺》是去年出版的小說集,但所收的文章跨越將近二十年時間。把它排書單的最後,顯示出我原本其實對這書並不是那麼好奇,而結果它卻出乎意料地合我的味口。比較起來(我想他們之間並沒有足以比較的立基點,除了是同一位推薦之外,但我總之不自覺地比較了...),柯裕棻的散文易讀,題材吸引人,但讀起來似乎並沒有特別觸動我什麼。言叔夏的散文則帶有詩(或者對我而言過於文學氣)味,文字本身使我有些難親近,最終我僅只翻看卻未能細讀。丁允恭的小說集則意外地讓我能平靜、不覺疏離地閱讀,並對〈第二音節〉、〈主日〉、〈畸胎〉、〈24又1/24〉、〈一九九五年的白色夏天〉幾篇都留下某些印象。

拿著散文比小說,並不成體統,但我想文字風格終究是偏好某一作家而不能讀另一位的原因。不過,除了文字風格外,對於文學的期待可能也使我傾向丁允恭而不是其他言叔夏,就像他後記談到寫作的執念:「其中主最主要的,是關於一種令我著迷而或者尚不能至的神秘境界,就是寫作一方面朝向絮絮叨叨的自我陳述,生命細節的直敘及其轉化,以及心境裡最幽暗部分的揭露,被人蔑稱為書寫肚臍眼的私小說的同時,卻又能跟世界相對重大的那些部分發生連結,與多數人的經驗相互連繫,並產生啟示性。」我對於文學(或者擴大說成「藝術」)有類似的執著,彷彿希望透過什麼文學/藝術的眼鏡能夠窺看到私密個人與普遍文化之間的連繫。

同時我也承認,在閱讀的過程中,我根本沒有想過什麼個人、什麼文化的東西,只是專注而放鬆地投入在或長或短的小說(有些也許是非小說)情境中。然後,發自內心地感謝,把這本書推薦給我的人...(也許也在此獲得繼續閱讀推薦作品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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