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17日 星期日

伊蓮談拉赫曼尼諾夫

我一開始就喜歡上拉赫曼尼諾夫(1873-1943)的音樂,在他的協奏曲當中,我覺得最親近的是第二號。相別於其他作品-例如《第三號鋼琴協奏曲》序幕就道盡全曲-《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絲毫沒有冗長累贅的地方。拉赫曼尼諾夫是個貴族作曲家,非常高雅。我欣賞他總是有勇氣堅持自己的看法;和同時代的潮流相左。當所有的革命翻新成為主流的時候,當同時代的拉威爾、巴爾托克等音樂家帶領風騷投入音樂革命運動,拉赫曼尼諾夫不為所動地堅持傳統調性的系統,忠於俄國浪漫主義和音樂形式,如同名留青史的柴可夫斯基所堅持的音樂。甚於其他任何人,他賦予鋼琴所有的可能性,來詮釋令人擔憂的美,這條介於所有都是可能以及拒絕這個窺見的失樂園的悲傷之間,音樂可以達到,因為音樂不需要天使:它就是訊息本身。拉赫曼尼諾夫是二十世紀最後一位浪漫派作曲家,也是啟發繼他之後偉大的俄國和美國協奏曲之人。位於懷舊之上,他的作品有田園式的力道,汲取不絕,像詩歌;位於飽受折磨的俄國靈魂之上,他存著心靈的純粹和視野。從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一個音符,我們就被他充滿信心與靦腆的靈魂所征服,這個拜音樂所賜,才能從混沌中抽離的焦躁靈魂。他的姿態中有某種接近神化的地方,立刻吸引住我。
-伊蓮.葛莉茉(Helene Grimaud),《野性的變奏》,頁130-131。

我是聽了葛莉茉彈拉赫的第二號鋼協才對她感興趣的。因此,讀到他自傳中寫拉赫的這段文字便有特別的感受-原來她對拉赫和它第二號鋼協確實喜愛有加,有獨特的認識。雖然我全然不明了音樂的傳統與鋼琴家技巧和詮釋,但她的文字和演奏卻叫我感受到她的真與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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