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8日 星期五

人一直是我的電影關注所在。人在不同的時間、空間、狀態,人的存在,對我來說是最有趣的,尤其是複雜的人際關係,我的片子裏面大都是探討人。至於對社會結構和政治的批判,我不太重視,因為它自然會出現。如果你要的話,只要你設定了那個角色本身在那個時空的背景裏面,它自然就會出現了。所以我的焦點並不是在透過角色去批判壓制或者集權或者社會結構,我是描述角色,讓角色活起來,而把背景射在那個時空,自然就會有批判,甚至那比批判的力量還要大。但假使把角色設計為只是導演的棋子來借用的話,效果基本上是不一樣的,布列松是借着演員為他的導具,在說他背後的事,在說社會結構,或者是他認為的甚麼。 
-卓伯棠,《侯孝賢電影講座》,頁62-63。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