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7日 星期四

怎麼一回事?

過去,我父親寫學術性著作。他總是羨慕我有小說家的自由,想寫什麼就寫什麼,腦子裡想的東西直接就可以寫到紙上,不受各種預先搜尋資料然後再研究的限制,不須承擔熟悉該領域所有現有資料的義務,擺脫了比較資料出處、提供證據、核對引文和加腳注的桎梏:像鳥兒一樣自由。[......] 
而另一方面,我對父親懷有某種羨幕之情。他每次坐下來寫一篇學術論文,書桌上都擺得滿滿當當,有打開的書本、單行本、參加資料、各種辭書,就像給大炮准備好充足的炮彈一樣。他從來不會像我一樣坐下來,呆看著一張了無生趣的書桌中間的一頁帶著嘲諷的白紙,仿佛月球表面的一個火山口。只有我、空洞和絕望。
- Amos Os,〈可宇宙大爆炸之前究竟有什麼東西呢?〉,《故事開始了》

日前逛若水堂時看這本小書有膠模封著,雖然有點兒想看看,但覺得自己不買不好意思,所以便沒有把打開來。上週在明目書社看到這書出現在新書區,並沒有包著膠模,便迅速地將它拾起,讀了前面這頁覺得滿有意思,正考慮是否要買時嚇然發現.....這書被畫過!

轉身把書交給工讀生,問他:呃...這書被人畫過吔...。

工讀生接過、翻看,驚訝地說:真的吔,還不只一個地方。

我又問:怎麼會這樣呢?應該不會有人現場畫吧(笑)...

他沉默一下,說:我知道了,這書應該是賴先生不曉得從哪弄來的...我再問問怎麼辦吧。

昨個午餐後又去明目,見賴太在與一位新員工說話,便沒有湊上去詢問那書的去處。撿了要買的書,要結帳時,賴太才靠了過來。我開口問賴太那書的事,正說的時候,見賴太手上那書正是那本,便指著它說:就是那本。

賴太立刻反應過來,笑道:這個是台北一個客人的書。因為書太多,要賣,結果茉莉給他估價很低,他老大不高興,所以想要把書全部送給我們,不用錢!我說這樣不好,我們還是幫他算倍率......不過,我沒想到他有畫線。現在只來了幾箱,之後可能還會有他的書...。

聽賴太講了好些話,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這些書是怎麼賣、畫了線要怎麼賣、明目是代賣還是向客人進書?唯一曉得的是六月中之後,還會有一些舊書在明目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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