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3日 星期二

發條鳥年代記


把村上春樹的《發條鳥年代記》三部曲看完了。比預期地花了還要長的時間,總算是讀完最後一頁的最後一行,看到發條鳥先生找回久美子行動的結果。

還記得之前教日本四書學的鍋島老師說自己滿喜歡《發條鳥年代記》的故事。那時,她連書名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是一個找妻子的故事。後來我讀村上的訪談曉得《發條鳥年代記》對村上自己而言,是一部重要的作品,同時是一部不容易被理解/接受的作品。抱著這樣的好奇,我一直想找時間好好讀讀這部小說,感受感受那種不容易被理解/接受的故事內容。

花了一些時間讀完,覺得說這個故事不容易被理解/接受,是有道理的。即便村上本來就盡是寫一些光怪陸離的故事(除了《挪威森林》之外,大部分的故事都還滿奇怪的,至少不是所謂寫實主義、合乎邏輯發展的故事),這部小說還是有它特有複雜、晦暗、模糊之處,雖然不是不知道主線的發展過程及主角的行動、感受和經歷,但要說整個故事談了什麼、展示/說明了什麼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特別是《發條鳥年代記》第三部刺鳥人篇。

第三部刺鳥人篇明顯是以第一、二部不一樣的方式組成,雖然仍有主角發條鳥先生以第一人稱方式述說的主線故事,但其他還有笠原May寫的信、報導與其他人的回憶。這種多重敘事觀點結合成的小說世界,不再像第一、二部那樣的線性,只需要盡可能從發條鳥先生的立場去思考就可以接近故事,而是有不同的人的回憶、思考連結成,一個三次元(用村上春樹自己的話說)的複雜故事。

不過,理解/接受的困難並不由複雜的故事造成,而是需要某些經歷,才能夠適切地理解這個故事(而那樣的經歷也許不是人人都有,或者不是所有人都已經/曾經經歷)。就我個人來說,透過想像(腦內補完),我大約可以捕抓到故事,理解其中討論的核心命題,但是我想現在我還不能真的理解這個故事(或者說,這個故事至少並沒有吸引我,讓我覺得很喜歡、很真實或者很精采)。對我來說,它應該還像是在遙遠地方某個人一段奇怪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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