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回頭

為了上新竹見李老師，這週沒有去聽莎士比亞的課（李老師開出的時間與課程時間一致。雖然這週要上最著名的一段，仍決定以論文為重...）


這天，李老師顯然很忙－早上上課，中午開會，下午跟我討論論文（但在這種情況下，都與我約這天，可見他其他時候，應該更是沒有時間）。當我走到他研究門口、向內問好時，他正看著電腦。聽見我的聲音，才轉過來看了時間，說：「哎，沒想到這麼快...」。

進去之後，他先叫我談一談這週是否有新進度。我支支唔唔地說了一些東西，便挑起他的興趣，連問了幾個問題，才回到上週提交的文章上。這次交出的文章顯然犯了研究生常犯的錯（大段引文卻分析不足，段落之間沒有連繫，太相信史料而未進一步解說意含等等），加上未完工的跡象顯著，李老師講了約一個小時才告一段落（而且這次都是白話，沒有花時間在比喻...）。批評在三點半左右結束，他抬起頭來，笑著說（令人肅然起敬的淺淺笑容）：「我想講的大概講完了。其他的，我上面都寫得很詳細...這種時候，你就應該回頭改這篇文章。」

我接過被批改過的文章，走出研究室，清楚知道這篇文章爛得程度，心裡卻踏實很多。總覺得有一種安心（或者感激）的感覺（自己一個人寫啊寫，畢竟還是容易陷溺在一些地方；被清楚指出缺點，知道要前進，還是要回頭，心底反而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