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村上（一）

前幾天把《1Q84》讀完後，覺得好像可以談一談村上，或者說「閱讀村上的歷程」。

按村上的創作年表，他是從1979年寫出第一本《聽風的歌》開始，成為一個小說家（在我出生前，他就已經是一位小說家），持續創作至今。1987年的《挪威的森林》讓他成為暢銷小說家（他本人對此似乎感到有一些困擾），在台灣也頗有知名度。以前我家也有幾本村上的書（記得的有《遇見100%女孩》、《挪威的森林》、《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以及《海邊的卡夫卡》），大部分是父親買的（不曉得父親是否喜歡），只有2002年《海邊的卡夫卡》是我姐買的。

在《海邊的卡夫卡》之前，我可能只讀過《挪威的森林》，並且沒有什麼讀完的印象（最近重讀，也很懷疑自己之前是否讀完）。但《海邊的卡夫卡》之後，就好長一陣子不讀村上。忘記當時為什麼買《海邊的卡夫卡》（可能因為他很有名，或者因為我們之前讀了《挪威的森林》對村上有好印象），讀了卻完全讀不懂－不曉得他到底在幹麻、要表達什麼...。之後想起村上，就想起這本令人摸不著頭絮的小說。然後，出現排斥感。

一直要到大四，遇到怪頭博士。當時他借／推薦了我幾本書，我似懂非懂的讀，也不曉得他的標準是啥，只是看得下去就看下去（聽他說這好那不好之類的評語，滿有趣的。因為很想知道他覺得什麼好什麼不好的標準，所以他說過的書，都慢慢去讀過。雖然今日已經沒有再和他連絡，但從那些書裡，我似乎比較能夠理解當時他所關注、認為重要且有東西的是怎麼樣的書和作品。當然，我只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感受，很有可能不那麼精確）。村上的《人造衛星情人》是他在書店看到、說還不錯，所以我買回去讀的。

《人造衛星情人》是個中篇長度的怪故事，但我卻滿喜歡的。現在要我談談這書再說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只記得是一個敍述者「我」陳述他朋友一段奇妙經歷的故事...。過程中，有很多追問和尋找，在結束時仍沒有答案（後來發現「沒有答案」是村上故事的特色之一）。這沒有答案的故事成了是我再度接觸村上的開始，開始覺得：喔喔，嗯嗯，是這樣...啊，是那樣...（總之，很有趣）。

出去工作又回來讀書，斷斷續續讀了中篇《聽風的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和短篇集《遇見100%女孩》、《萊辛頓幽靈》（我最喜歡的村上短篇集）、《東京奇譚集》、《神的孩子都在跳舞》、《麵包店再襲擊》與隨筆《村上朝日堂》、《村上朝日堂嗨嗬！》、《終於悲哀的外國語》，好像慢慢可以感受到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永遠是男孩」的怪叔叔？），所觀察到、描述出來的是怎麼樣的東西（這真的十分有趣）。

只是長篇，似乎還有《海邊的卡夫卡》陰影，遲遲沒有再次嚐試（某方面也因為我不太有耐性讀長篇，而村上所謂「真正意義上的」長篇小說，又都很長，使小的我不能不望書怯步）。不過，碩二下學期發生了一件事讓那陰影消失了。

（待續）